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币圈沉浮史:从一堆空气到美金30000亿

作者:JW,Impa Ventures创始人 来源: 暗涌Waves

Web3的世界每天都在狂欢。

昨天深夜,人们一边叹息于“双十一”的萧条,一边惊呼于比特币的飞涨。截至昨晚,比特币升破 89000 USDT,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高度。

此刻是Web3大范围涌现在中国的第七年。

人们喜欢用“七年之痒”来形容一段关系的更改。而对Web3世界而言,过去七年是它在国内几乎从小众到相对大众,继而被广泛讨论、激辩的七年。

多数人对Web3从一无所知到略知一二、乃至置身其中,行业中人也逐渐从边缘靠近主流,这个曾经灰暗的行业也正如其他行业一样,除了最初引人入胜的财富效应,也呈现出了更迭的周期,以及错综复杂的人性纠缠。

如今,全球已经有超过5亿的加密用户,链上稳定币资产已经超过1730亿美金。但许多人依然并不理解Web3 世界发生过、以及正在发生着什么。

7年前,24岁的JW从清华大学苏世民书院毕业后,因缘际会加入Web3。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。其时她的同学多数进入了投行咨询、政府部门和学术研究。

如她自己所言,命运的安排,令她看到了一个从未想象过的超现实世界:有抱有去中心化主义执念的理想主义者,也有只是来此淘金的骗子;有获得超额回报的人,但也有血本无归者。而她自己,也从一个原本对加密货币世界一无所知的人,成为了一家基金的创始人。

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。只是说在离钱更近的Web3里,江湖更残酷。

在本文中,JW将用第一人称回顾过去七年的加密币世界。“反思我们今天所处的位置,以及为什么我们仍然在这个领域行进。”

0、币圈一天,人间一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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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通常认为,比特币的概念诞生于2008年11月11日,提出者是如今下落不明的中本聪。在中国, 2011年6月9日,杨林科和黄啸宇创立了比特币中国,这是中国第一家比特币交易平台;2013年OKCoin和火币相继成立。

但这是一个少数人参与的游戏——少到两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。

直到2017年,比特币才成为一个“大众名词”。这一年,比特币的价格由年初的不到1000美元,暴涨到年末的1.9万美元。20倍的涨幅,以及批量ICO的创富神话,瞬间震动了整个互联网和VC圈。

不论你是否参与,人人都在谈论区块链,空气里都是白皮书。李笑来,薛蛮子,陈伟星等大V卖力的布道着去中心化理念,以及向粉丝们吆喝着他们投资的项目。2018年1月初,著名投资人徐小平老师那张提示“区块链革命已经到来”的微信截图,至今令人记忆深刻。

2018年2月11日凌晨3点,玉红和一群不睡觉的朋友创立了一个叫做“3点钟无眠区块链”微信群,不到三天时间,这个群“炸了”…… 这个群的好友加起来,身价大概要上万亿。

币圈里流行着这样一句话:

如果你还没听过3点钟区块链群,说明你还不是链圈的人;

如果你还没有加入3点钟区块链群,说明你还不是链圈的大佬;

如果你还没有被3点钟区块链群刷屏,说明你还体会不到什么是“币圈一天,人间一年”。

但这只是疯狂的前奏。

1、“这是韩国的电商教父”

2018年夏天,我和前老板(当时亚洲最头部的基金创始人之一)一起前往首尔参加韩国区块链周。韩国是加密行业最重要的市场之一,韩元是交易量第二大的法币——仅次于美金。来自全世界的的加密创业者和投资人,都想在这里分得一杯羹。

我们此行要见的是一个名叫Terra的公司,这是韩国顶尖的项目。会议安排在新罗酒店的一家中餐馆,新罗酒店是一家传统到几乎可以说是有些保守的韩国酒店。作为当地政府的迎宾馆,大厅里站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对加密世界狂热的年轻人。

Terra由两个韩国创始人Dan Shin和Do Kwon创立。Dan的公司Tmon曾经是韩国最大的电商平台之一,有每年超过35亿美金的GMV;而Do和我年纪相仿,在从斯坦福毕业后也尝试过几次创业。

“这是韩国的电商教父。”在去吃午餐的路上,老板对我说。

和传统领域的投资思路类似,对“人”的考量也是Web3投资的不二法门。像Dan这样在Web2世界里取得成功的人,瞬间吸引来了所有顶级加密货币交易所和基金的共同参与。

后来,我们向Terra投资了200万美元。

也许Do 和我是同龄人,此后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。Do和我在计算机专业的其他同学差不多:一个标准美式发音, 穿着t恤和短裤的男生。

Do告诉我,他们计划将Terra发行的稳定币打造成一种广泛采用的数字货币,比如他们如何与韩国最大的便利店连锁、蒙古政府以及东南亚的零售集团谈判。他们还开发了一个名为Chai的支付应用程序,“它将成为全世界的支付宝。”

在外表酷似仓库的办公室里,当Do边喝咖啡边和我聊起他们的宏大计划时,我一度感到梦幻:当时的我,其实并不理解他们将如何实现这些计划。我只是感到,这听起来如此新颖且雄心勃勃。

此时的加密货币远没有成为共识(当然直到今天也没有)。我的多数同学,他们不是在投行、咨询公司,就是在互联网大厂,他们对加密货币要么一无所知,要么满心疑窦,而我却在这里与一个计划推出“全球支付网络”的人聊天。

这是一个追逐叙事、大基金和教授币的年代。

“帮我跟踪一下这个链接,告诉我已经存入了多少钱,截止日期是本周。”我的老板发给我一个链接,这是一个荷兰式拍卖的项目,是一个运行公共销售的Layer 2项目。事实上,我们从未实际见过这个团队,他们仅仅提供了一个网站和一份白皮书的项目,但就在2018年筹集了超过2600万美元。尽管这个代币至今已经跌到了0。

人们宁愿相信一个在互联网上、跨越了大洲的陌生人,也不愿相信一个同处一室的人。

此时的我刚过24岁,尽管我猜投资委员会的多数人,在很多时候,也不知道确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——就跟我一样。但他们鼓励我,可以在这个项目上再投入50万美元,“就当是交个朋友”。

他们试图复制2017年的疯狂:只要有著名基金的支持,随便一个代号都能暴涨100倍。

但音乐声很快戛然而止。

2、“比特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$10,000?”

我一度以为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工作:年纪轻轻穿行在世界各地;购买昂贵的商务舱机票和酒店;在富丽堂皇的会场里穿行;学习新鲜的事物,结交各异的朋友。

但熊市来得猝不及防。

2018年12月,比特币价格从高点时的超过$14,000暴跌到$3,400。作为一个刚工作的年轻人,我没有太多积蓄,但当我看到以太坊价格从$800跌到$400、再跌到$200时,我决定用一个月的薪水下注。

事后来看,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在我以$200买入不到一个月后,ETH价格跌破$100。

“真是个骗局。”我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。

2020年上半年,全球受到了疫情重创,加密货币行业也在3月12日的市场崩盘中遭受了重击。当时我被困在新加坡。我依然记得那个下午,每次打开价格查询网站,比特币价格都又下跌1000美元。一个月前,比特币的价格还在1万美元左右,而在短短几小时内,它从6000美元暴跌到3000美元——比我刚进入这个行业时的价格还低得多。

对我来说,这更像是一场闹剧。我在观察大家的反应:有人在观望;有人在抄底;有人爆仓。

就连更有经验的投资者也感到悲观。“比特币永远不会回到$10,000了。”他们说道。甚至还有关于加密货币行业是否会继续存在的讨论,有人认为这可能只是科技史上的一条弯路。

但也有人选择留下。那时我所在的机构没有新的投资,但我仍然在接收项目。

很快,去中心化金融(DeFi)开始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。我自己不是交易员,但我所有的交易员同事都认为DeFi不是个好主意:一切都很慢,基于订单簿的交易所是不可能的,没有流动性,用户更少。

当时我也没有充分理解的是,安全性和无许可性是DeFi最大的卖点,但无许可性真的能打动人吗?毕竟,中心化交易所的KYC(了解你的客户)也不算太糟糕。

在熊市期间参加的DevCon IV和DevCon V,也是一次令人大开眼界的经历。

尽管我在大学时学习计算机专业,对黑客松并不陌生,但我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么多“奇异”的开发者。即使ETH的价格下跌了90%,人们仍然热情地讨论去中心化、隐私以及以太坊上的链上治理。我对去中心化没有信仰,也对无政府主义没有热情——这些理念对我来说只是在课堂上出现过。

但开发者们似乎真正拥抱了这些哲学。“你加入的时机不太好。”一位同事安慰着我。此前一年在墨西哥坎昆参加DevCon III时,我们的基金仅仅通过投资那些在会上展示的项目,就赚了几千万美金。

在熊市期间,我们也错过了在Solana估值低于1亿美元时的投资机会(如今它的市值已经超过840亿美元)。尽管我们访谈过创始人Anatoly,以及Multicoin的Kyle。Kyle对这个项目非常信任,认为它会成为以太坊的“杀手”。

Solana的TPS比以太坊高1000倍,这是因为他们采用了一种名为“历史证明”(Proof-of-History)的共识机制。但我的同事和Anatoly打完一个技术尽职调查通话后认为,“Solana太中心化了。中心化的TPS没有意义,为什么不直接用AWS呢?”显然,我的同事不太喜欢它,“而且创始人不懂像以太坊一样真正的去中心化网络的价值,可能是因为他之前在高通工作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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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DeFi TVL增长图表——每个风投都会为之疯狂的图表)(Source: DeFi Llama)